色一白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哪里冒出来如此多的明军?
也孙台、马儿哈咱见状,不由心头一沉,看这架势,明军是打算在草原上围杀鞑靼主力了?
“向西杀出去!”
阿鲁台清楚,一旦被明军包围起来,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,必须杀出去。
生死关头,鞑靼军士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,西线的朱鉴拼死抵抗,无奈手下骑兵单薄,四千余人根本就拦不住阿鲁台的舍命冲击。
朱鉴的战阵被撕开,宁王与燕王-兵合一处,连番追出二十余里,杀敌八百余人,终无力再向前进发,不得不收兵回去。
明军短暂驻扎于哈剌温山。
朱权看着朱棣,大笑道:“四哥,添油战术也只有你敢用在鞑靼人身上啊,这若是换个人,不被吃掉都难。”
朱棣一脸欣慰,打量着风采依旧的朱权,快意地说道:“十七弟可谓是这塞外战神,轻骑也敢夜袭哈什哈的大营,还俘获无数,堪称大才。我们兄弟也有一年多未见了,来,喝一杯如何?”
“哈哈,这里确实不是大醉之地,若到了大宁,小弟定与四哥醉一场。”
朱权满是欢喜。
山中,搭建了一座营帐。
朱权、朱棣、平安等人齐聚,分析着关外的形势。
朱棣审视着舆图,道:“经过这一役,哈什哈怕是没机会再来东蒙这一带了,甚至可以说,此人已经失败,不足为虑了。”
平安微微皱眉,道:“哈什哈虽受到鞑靼与宁王两次袭击,但鞑靼并未伤及哈什哈本源,宁王缴获不少,依旧没有断掉哈什哈根骨,他还是事实上的瓦剌王,说不足为虑是不是为时过早?”
朱棣没有回答平安的问题,而是看向朱权,问道:“你如何看?”
朱权自信地说道:“落难的老虎不如猫,以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彻底消灭哈什哈,能送他的只是一场失败。这一次失败,足以影响他的威望,坤帖木儿会行动,其他瓦剌部落也会行动。他还想继续当瓦拉王,怕是不容易了。”
瞿能赞同道:“我虽驻守蓟州,但对哈什哈还是有所耳闻,此人过于强势,是一胁大汗以令部落的人物,这种的人敌人必然不少。”
朱棣坐了下来,轻松地说道:“是啊,在我看来,能取代哈什哈的,唯有绰罗斯的马哈木,此人隐忍不发,只是时机不到,现在我们给了他一个时机,若他是枭雄,也该有所行动了。”
平安见朱棣、朱权等人看法一致,便不再争执,转而说道:“瓦剌主力集中在杭爱山附近,他们再乱,也只是影响甘肃、陕西与山西等地,那里又有坚城重兵,轻易不会影响关内。眼下最棘手的,怕还是鞑靼。”
朱棣、朱权等人沉默了下来。
确实,就眼下来看,鞑靼依旧是大明在关外的最大威胁。
别看现在可以追着阿鲁台跑,但如果真正正面交锋起来,跑路的还是明军。虽然经过哈什哈与明军两次冲击,鞑靼折损了不少战力,但人家底子厚,死个万把人虽然心疼,但还不至于瘸腿。
朱权凝重地说道:“朵颜卫与鞑靼已彻底结仇,这个仇恨几年内怕是无法解开。鞑靼就算是想在关外闹腾,第一目标也是朵颜卫,不是大宁或辽东。或许,我们可以修整两至三年。”
朱棣握了握拳头,站了起来,道:“时间对我们有利,眼下朝廷实在是需要一个太平环境,只要熬个年,待京军出关时,将会堂堂正正地打败乃至征服整个蒙古!”
朱权目光中有些诧异,若有深意地说道:“四哥把京军说得是不是太厉害了一点,我大宁铁骑可不会输给他们。”
朱棣转过头,嘴角带着一抹诡谲的笑意,道:“十七弟,四哥不骗你,若你的大宁铁骑遭遇京军,我劝你有多远就跑多远,千万不要冲锋在前,否则……你还记得老七吗?”
朱权浑身一冷。
老七,是齐王朱榑,那个造反死了又被挫骨扬灰的家伙。
朱棣这个警告意味已经很浓了,他在用朱榑的死来告诫自己不要走错了路。
京军真有那么强横吗?
朱权眼睑微微颤抖,有些不服气。
朱棣看向朱鉴,轻轻问道:“听闻你追脱鲁忽察儿时耽误了约定日期,但即便如此,盛庸凭借着三千步兵,硬生生挡住了朵颜卫,说说,他是如何做到的?”
朱鉴吞咽了下口水,看向朱权,道:“神机铳,神机炮,很厉害的铳,很厉害的跑!”
朱权有些郁闷,这个家伙平日也会看点书,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,什么叫很厉害,很厉害是多厉害?
燕王教训宁王(三更)
朱鉴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,原因是自己也没见过,而是听朵颜卫的人自己说的,学舌被鄙视,自己也冤枉啊……
朱权看向朱棣,话中有话地说道:“四哥,七哥走了,你不觉得寒心吗?”
朱棣脸色变得严肃起来,向朱权走近一步,沉声道:“若父亲还在,他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