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,有时候会后悔,如果早知道他有未婚妻,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他的协议。
毕竟谁也不想当小三。
文爸想到这些事情就很愁,他叹息一声,很是内疚,知年,终归是我们家对不起你。
文知年淡淡笑了下,爸,已经过去了,协议要结束了,我也快自由了。
至少我们家还在,大家都身体健康,这就是最大的福气。
嗯。文爸勉强嗯了声,又问,他到时候,会爽快放你回来吧?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?
文知年双手握紧饮料杯,想到病房里的那一幕,沉默了会儿,说:会吧,他应该也快要结婚了。
和那个林娇?
嗯!
他身边,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。
林娇是谁?文妈插话问道。
文知年跟她解释了几句。
文妈恍然大悟,你读大学的时候,我经常去学校找你,见过她几次,她总是和崔墨岩、刘一走一起。
我记得第一次去你学校,你们班那么多人,我第一眼就看见小崔了,他高高大大、干干净净的,人特别沉稳。
我当时就想,这个男孩子不一般,将来一定能成大器。
最重要的是,我发现,他总是偷偷看你。
文知年手一顿,是是吗?
是啊!如果不是看他长的帅,我死也不能同意你签署那个劳什子协议。
文知年嘴角扯了下,故意冲文妈笑,那谢谢妈高抬贵手。
可谁能想到,他原来是这种人啊?文妈叹息着。
其实,文知年当初去找崔墨岩,根本就没有跟家里人说。
协议都还没签,崔墨岩就把钱打他卡上了。
文知年收到钱就立马联系债主,挨着挨着还债,一天就划出去了几亿资金。
等家里人知道的时候,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,无法挽回。
他们在家里哭闹,发脾气,文爸气的差点没有控制住,要扇文知年巴掌。
你怎么这么糊涂啊?
我们家不需要你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拯救。
你这样子让我以后怎么去地下见你爷爷啊?
文知年直挺挺地站着,是我自己愿意的,跟你们没有关系。
而一说到包养,文妈更关心的就是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对方男的女的?年纪大吗?
结婚了吗?有孩子吗?
怎么这么为老不尊,趁火打劫啊!
文知年抬手抹掉文妈脸上的眼泪,问过了,没对象,没结婚,没小孩。
年纪也不大,长的也很帅。
文妈愣住,是男的啊?
嗯!
文妈看着儿子清冷绝色的脸,第一次有点后悔把儿子生的太好。
她继续哭嚎,我可怜的知年啊!呜呜呜
哭够了,擦擦眼泪,问,有照片吗?给妈看看。
文知年摇头,我没有拍。
有多帅?有你们大学班上那个男同学帅吗?
文妈妈在文知年面前提过几次崔墨岩,每次提都赞不绝口。
文知年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。
就是那个大学同学。
啊?
文知年摇摇头,把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不管对方是谁,文爸文妈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签署这种伤自尊的包养协议。
现在说这种话,不过是宽慰文知年罢了。
文知年不开心,故意扯一个笑逗她,文妈哪里看不出来?
想到他那么骄傲的儿子为了这个家,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身下,文妈就心疼地掉泪。
知年,文妈握着文知年的手,哽咽着:我们家,特别对不起你。
等协议结束,你尽快搬回来,不要再跟他联系了。
如果这里闲言碎语太多,我们就搬去其他城市生活。
文知年垂眸看着杯中的饮料,紧抿的嘴角笑了下,好!
又把他妈抱进怀里,别哭,我很好,没有受过委屈。
而此时,另一栋别墅。
客厅灯只开了一小盏。
灯光下,餐桌上放着四五盘精心准备的饭菜,每一个都是文知年爱吃的。
厨房的养胃粥温着,正冒着寥寥细烟。
崔墨岩独自坐在餐桌旁,抬手看看表,又看向窗外。
别墅的大门紧闭,没有人进来。
崔墨岩独坐了很久,等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,他才拿起手机翻开对话框发了条消息出去。
【崔墨岩:在哪儿?怎么还没回来?】
【年年宝贝:明天周末,我回家了。】
崔墨岩看到消息汲了口气。
以往,文知年回家都会提前跟梁叔打招呼,让晚上不要做他的晚饭。
崔墨岩放下手机,在餐桌旁静坐了会儿,他缓慢站起,去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