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对于梨花来说,但凡是?董芸做的东西,就?已经自动蒙上一层滤镜了,就?算是?丑的,可也越看越可爱。
拿起一个就?往嘴里塞。
嚼了两下,觉得还怪好吃。
松软、香甜,除了红糖的甜味,还带着淡淡的酒味。
吃得梨花忍不住闭上眼睛,细细品味。
董芸见她吃得开?心,心里也忍不住高兴,若是?世上都是?这傻姑娘这等好养的人,定?能省去了一半辛劳。
曾广进也来了,拿一个吃了两口后道:“这玩意儿丑归丑,但还挺好吃。”
董芸一大早就?被?女儿和小叔子嫌弃手艺,已经无力?吐槽,把篮子丢在一旁,先行去割稻子。
梨花没?好气地瞪了曾广进一眼,后者才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,笨拙地找补道:“其实我觉得这发糕像朵花,真漂亮!”
那违心的话,让董芸更是?不愿听,只?盼着二人快些?吃完了赶紧来割稻子,好让这件事翻篇。
梨花连续吃了好几大块后,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腰,拿起镰刀往董芸身边去。
虽然上次已经见识过梨花的速度,但是?这会儿看她才弯下腰没?几下子又将给甩在身后,叔嫂二人也只?能叹为观止。
曾广进不想被?一个小姑娘甩在后面太远,也咬牙跟进,想着今天尽早把稻子割完了,明天过后就?轻松了。
几人你追我赶,芙宝被?这种情绪感?染到,兴奋不已,在田埂上为他们呐喊助威。
梨花被?她寄予厚望,也没?让她失望,一个人就?像是?个贪吃蛇一样将一排排的稻子给吞掉,把小姑娘乐得哇哇大叫。
晌午太阳大了起来,董芸道:“我先回去做饭,你们也歇一下,待会儿回去吃饭了下晌再继续。”
梨花直起身子,看着剩下不到五分的田地,道:“还等什么?下晌,一鼓作气把它们都给割完了,下晌哪里还要再来一趟。”
曾婆子是?巴不得,但她不敢吱声?,毕竟人是?来帮儿媳不是?来帮她的,上次儿媳说了,这个家由她说了算,事实证明她当家比自己?当得好,她也不敢这时候来找不愉快。
曾广进抹了抹头上的汗水,望着眼前这一小片,也忍不住出声?,“嫂子,不然就?再拿几块发糕来先给咱几个补补,喝点水继续割,早割完了早完事。”
董芸还想说什么?,梨花道:“董姐姐,反正我打定?主意割完再回去,这会儿还早着呢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董芸于是?也不再坚持,挎着篮子回去拿发糕。
不一会儿又回来了,还泡了一大壶甜茶来。
此时烈日当空,田里几人挥汗如雨,才没?多久又割了一大块。
董芸招呼道:“梨花,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喝口水再继续。”
梨花应了一声?,镰刀却没?停下,又割了两大捆这才停了下来,往树荫下去。
芙宝看到梨花过来,高兴道:“梨花,喝水,芙宝喂你喝水。”
说着拿着小碗指着母亲帮她倒。
董芸提起茶壶往她碗里倒了大半碗道:“小心点,别洒了。”
芙宝端着茶水,仰头看着梨花,皱着小眉头说:“太高了,蹲蹲,芙宝够不到。”
梨花忍不住笑出声?来,丢了镰刀,往树下一坐,靠在树干上,打趣道:“来吧小芙宝,今天这口水能不能喝得上可就?全靠你了。”
芙宝笑嘻嘻地靠过来,端着碗就?往她嘴边凑。
梨花含住碗口,准备喝水,可小孩子哪里知道把握角度和节奏,碗往上一扣,直接往梨花嘴里灌去,梨花猝不及防,被?迫大口吞咽,赶忙伸手自己?去抬碗,但已有一半顺着嘴边往下巴去,混着汗水,从她偏麦色的皮肤上滚过,顺着脖子流下来,流到锁骨上,再深入胸口的衣襟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锁骨那一处,让人不禁眼神一晃。
董芸目光幽深,很快回过神来,伸手把芙宝拉开?,朝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道:“你这个小捣蛋鬼,怎么?喂的水,把梨花的衣服都弄湿了。”
芙宝有些?不知所措,看着梨花淋湿的前胸,撅起了嘴,要哭不哭。
梨花一边咳着一边道:“不妨事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董芸放开?她,伸手去掏手帕,凑上去给梨花擦拭。
和上次不同的是?,这次她们二人一坐一跪,梨花抬头望着董芸,那湿漉漉的眼睛,清澈却懵懂,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,那汗津津的脖子,即便没?有突出的喉结,董芸也能感?受得到那一处因为吞咽而带来的一上一下。
有时候不需要刻意诱惑,也不需要多漂亮多迷人,年轻的身体紧致的皮肤本身就?是?勾人的资本,令人难以移开?目光。
董芸垂下眉眼,避开?对方那灼灼眼神,手帕顺着她的脖子和锁骨擦拭,一点一点吸去上面的水渍。
只?是?在到达锁骨往下的时候,手又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