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时还打死人……”
小熊姑娘咬了口麻花,嘎嘣脆,看起来很如释重负的样子。
“崔衡是这些年,说起来最好的人家了。”
“出身清白,宗族干净,本人上进,正宗科举出身,政绩仕途也不错。”
小熊姑娘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,“当然也有不足,寡母难缠,家底稍薄,无人帮衬。”
“但这也未必不是长处,家底稍薄,我就握着我的嫁妆;无人帮衬,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伯父……唯一难搞的就是寡居婆母,她恶,我就装弱,她装弱,我就一病不起,都不是甚大事。”
“我把着我的嫁妆、倚靠着娘家,我做甚不成啊!”
显金看着面前的麻花,一张脸也快扭成了麻花。
就像她跟对方公司的总监含沙射影地告诫,“这个甲方不行啊!老拖欠尾款!烦死了!”
结果隔壁总监还兴奋起来,一拍脑门,“甲方拖欠款算什么大事!以前的甲方还打我呢!还摸我大腿!还一边打我一边摸我大腿呢!”
听起来既变态又心酸……
显金皱着眉头道,“那万一……我是说万一……你伯父……百年之后或仕途不顺,你又当如何?”
小熊姑娘坦然道,“我无论嫁给谁,都面临这个困境——来求娶我的,几乎都是企图想和我伯父搭上关系,走出一条捷径来。”
这是她面临的大盘。
对此,小熊姑娘看得非常开,“只有保佑我伯父一定长命百岁,再激励他老人家要努力上进啊!”
伯父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
显金咂摸咂摸。
嘿,你别说,你还真别说。
小熊姑娘这个思路非常好。
与其找一个虚无缥缈、无欲无求的合伙人,还不如找一个拿得住、握得稳的搭子。
“那……你同意了?”显金问。
小熊姑娘神色非常轻松,“不。”
显金:?
你的企划案都快把竞争公司说服了。
结果你撤标了?
小熊姑娘笑了笑,“伯父将他的名字报上了县令推荐表上,与他同期报送的,还有另三个县的县丞,另三位县丞,可都对泾县空缺的县令之位虎视眈眈呢。”
小熊姑娘笑靥如花,苹果肌鼓鼓,看上去很q弹,“如果他成功迈入七品县令的官序,伯父就同意这门亲事。如果不成,我又何必嫁给一个小吏?”
显金:!!!
这诡计多端的读书人!
这不是和崔母有异曲同工之妙吗!
你涨嫁妆,我才娶你。
你由吏晋官,我才嫁你。
我不会因为可能选择你成为我的侄女婿而倾力帮助你。
但我可以因为你成为七品县令而选择你。
显金看小熊姑娘的眼神充满敬畏。
很好很好。
这姑娘就算进了龙潭虎穴,她也不会怕。
龙和虎该害怕。
怕自己一不留神,就被这姑娘鼓着苹果肌,笑眯眯地抽了筋、扒了皮。
吃光不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