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三月。我们分手了。
本应该是春暖花开的惠风和畅,吹得我心中残馀雪怒风号的凛然如冰。
我没有三头六臂,我没有多出一个眼睛、缺少一个耳朵──我只是走不出层层叠加的框架,把自己活成了这般模样。
『你好吗?』有人这样问过我。
虽然不过是一句客套的招呼,但我很想问他:『你所谓的好,是如何下定义呢?是和你一样吗?还是和哪个你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雷同?』
没有人教过我如何爱一位异性,自然也不会有人教我爱上一位同性的过程。
有时候,心动了,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。」
「分手?你认真的?」柳默钦拿着电话,眉头蹙起,又再问了一次。
对方的声音,冷静而带些沙哑:「是的,你没听错,先分手吧,好吗?」
「嗯。」柳默钦意外于自己的镇静自若,果断掛断了电话,拿出比平常多了两粒的安眠药,就水吞服下去。
加倍的药量,使药效来的迅速。
现在,什么都不重要,沉沉地睡上一觉,或许才是最有帮助的。
因为从此以往,他又只剩下徐于姸了。
他的小于姸他的小于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