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很有元气!依大师兄的性子,的确需要活泼点的女子相伴。
宋青云挂着微笑道“敢问嫂子怎么称呼?”
两手都被抓住的冬月还在心底盘算要怎么改造孟真,随口回答:“你都已经叫我嫂子了还问。笨!”孟真一听,心中一喜,脸上不觉浮现出傻笑。
寒冷的冬天,一辆乌木打造的精美马车奔走在官道上。四匹马、一辆车,两旁还跟着两骑,不过只见座骑不见人影。
木轮压过雪地形成两道深瘕,马蹄扬起雪花,也顺便印下无数蹄印。
冬月坐在晃动的马车内,一脸苍白的昏睡着。她已经将能吐的东西全吐光了,事实上她虚弱得连诅咒的力气也没有,只希望那该死遥远的长安马上出现。是的,她在晕车晕马车。
在经过头几天的折腾后,冬月只能像只病猫般待在孟真的怀中,因为那是唯一让她的胃感觉舒服点的地方。此刻马车内就只有孟真和她而已,连宋青云都避到前头车夫的旁边去了。因为原本还有些大的车厢,让孟真一坐进来,就稍嫌拥挤了点,何况他很识趣的,人家是夫妻俩,他杵在中央像什么话,是吧?
见冬月的额际渗出小小的汗珠,孟真温柔的将它拭去,眼中有着不舍。他没想到看来如此活泼的她竟然会晕车。
此去长安,他本不想带着她的,谁知她硬是要跟,师妹又在旁帮腔,说什么不能在新婚第二天就丢下新嫁娘,否则镇上的人又要道是非云云,他只好带着她上路。
只是,真的段想到她竟然会晕车。
这些天冬月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全都吐了出来,她原本还有些丰腴的身子因而消瘦了点,神色惨白不说,话也半天不见她说一句,偶尔发出的声音就是难过的呻吟,听得他阵阵不舍,却只能正襟危坐的怀抱着她,怕稍动一下她就会更加难过。
“孟真我想喝水。”冬月从昏睡中醒来,轻扯孟真的衣襟。他忙倒了杯水凑到她嘴边“有没有好点?”
“嗯。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?”她咽下茶水,压住想吐的冲动。
“快了,今天傍晚应该就能进城了。”见她如此难受,他真的感到心疼,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,将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“娃子,忍耐点,就快到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老爱叫我娃子?那听起来好像袜子,好难听啊。”她温顺的枕着他的肩,低声抱怨。
孟真像安抚小狼似地缓缓顺着她的长发,低笑道“我初见你时,以为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娃子,之后就一直改不过来了。”
“我二十三了。”冬月倦累的闭上眼,听着他的心跳声,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。这一路上,他真的对她很好,她喜欢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。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被人照顾,通常都是她照顾别人。
话说回来,这男人还真像个百宝箱。和他相处越久,她就越发现他不同的面貌,而到目前为止她所见到的,她都不讨厌,甚至说得上是喜欢。尤其是她吐了他一身面条,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,还一路上都抱着她,只为了怕她不舒服,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之前曾有的“一滴滴”怒气全消了,毕竟这样疼女人的男人不是处处都捡得到的。如果她真的必须在这儿过一辈子,和他当真的夫妻也没有什么不好“孟真。”她轻声唤他。
“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你知道我的名字吗?”
他一脸疑惑“知道,叫秦冬月。”
“你以后叫我冬月好不好?”冬月昏昏欲睡,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们是夫妻”她还没说完就又陷入昏睡。
孟真心头一震,静静的拥着她,思绪又乱了
车行至长安,冬月还在睡。孟真没将她唤醒,完全无视于那下巴快掉到地上的师弟,以及目瞪口呆的众人,就这样抱着她下了车进了风云阁。
“那那个姑娘姑娘是谁?”冷如风拉着缓步下车的宋青云直问。
不错嘛!原来这天下还是有事能让他辩才无碍的二师兄结巴的。宋青云嘴角上扬,将玉萧在手上一缚道: “是嫂子。”
“嫂子?”冷如风的声调不觉高了八度。
“是啊,嫂子,我们俩的嫂子,大师兄的媳妇。”宋青云字正腔圆的回答。
“师兄成亲了?”冷如风合上下巴,恢复镇定。
“答对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他还以为师兄这辈子不会再娶妻了。
“我想想应该是我到客栈的前一天吧。”
冷如风听闻,担忧的朝门内看了一眼。师兄成过一次亲,最后以悲剧收场。前任大嫂在成亲的第二天就跟着师兄北上驻守边关,谁知她身子太弱了,才到边关就染上风寒,师兄却因忙于战事,直到两个月后回到边关才知道此事,x5c3d;x7ba1;后来师兄费心照料,她仍在那年冬天就过逝了。
师兄隔年春天就辞了官职,隐居玉泉镇。他们几个知道师兄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