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力的小手也是冰凉的。
明明早膳午膳都还好好的,还同他说,晚膳想吃炙羊肉。
他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,怎的就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殿里一片死寂。
萧琰脸色阴沉得吓人,他稳着心绪,看向张院判,语气却有几分无力:“今今这两日都用了一碗冰酥酪,可是这个原因?”
张院判连忙点头:“正是。”
虽心里早已知晓,但从太医口中亲耳听到,萧琰还是懊悔不已。
缓了须臾,他又抬起头:“孤记得今今癸水的日子还没到,怎会提前了七八日之久?”
他正是记着日子,才敢给宋稚绾吃冰酥酪。
往常每月她的癸水都是按着日子来的,萧琰也记得一清二楚。到了那几日,别说膳食,连她吃的零嘴果脯都格外上心。
可千叮万嘱,也没算到她的日子竟提前了。
萧琰所问也正是张元判心中所惑,按理来说,仅仅是吃些冰食,并不会导致日子提前。
他抬头看了看,像是不知如何开口,犹豫了半晌,才道:“小主子的癸水向来规律,按理来说,的确不会无故提前。”
萧琰眉头紧锁,显然对这些答复不满:“你只管说,究竟是为何?”
张院判看了一圈周围乌泱泱的人,王忠立马醒神,挥了挥手,把人全带了出去。
见状,张院判才开口:“敢问殿下,小主子近来可有何异常?”
萧琰想了一通,今今夜夜和他宿在一起,并无异常。
他摇了摇头。
张院判更纳闷了,只好将实情告知:“禀殿下,小主子心火旺盛,此乃阴阳失合之症,再加上近日恐心绪波折,才导致身子失调,故而癸水早至。”
“阴阳失合?”萧琰眉头未展,心中却隐隐有几分猜想,“继续说。”
张院判张了张嘴,心一横,道:“此症由独阴无阳,欲心萌而多不遂而起……”
他抬头看了看太子的脸色,又道:“臣会开些温经止痛的方子,可缓小主子痛经之症。”
至于这阴阳失合,张院判还不敢下方子。
太医院记档会将病症和用药写明,小主子未嫁之身,闺阁之女,哪来的欲心不遂,阴阳失合。
萧琰沉吟片刻,问道:“那这阴阳失合之症……,无需用药吗?”
张院判:“自然是要的,但这病症单单用药也只缓得一时,殿下与小主子是亲近之人,还望殿下再想想,小主子平日里和什么人接触过,或者看过什么、听过什么。”
望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,萧琰叹了口气:“是孤。”
张院判:“?”
“孤这几日都与今今同床共枕,且有亲密之举,但并未让她承宠,可是这个缘故?”
他一脸正色,张院判却吓得腿软,只觉得自己干完这一把便要被杀人灭口。
“……是、是。”
果然如此。
萧琰心中的闷气郁结,说到底,还是因为他。
他面色凝重:“依你之见,孤应让她承宠,才可调和阴阳?”
张院判一惊,连忙撇清:“臣、臣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何意?”
萧琰的声线骤然冷下,眸中愠怒,“你是想让孤眼睁睁看着她因此欲火攻心,身心受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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