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一样。”

风月追问：“你怕小周防不住你，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的情况告诉他？”

顾卿依旧怼着指尖，弱弱道：“我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卧底。”

风月：？！

“站好，吃我一剑。”

顾卿：！

风月手臂极快地挥开。身侧白光流转，凝聚于掌中——

随后一乾坤镯戳在顾卿的脑门上。

……

风月维持好脸上凝重的表情，缓缓收回乾坤镯。攥在手心里搓了起来。

假装很忙的样子：“我给你一次机会，捧好你的脑袋仔细想想该站在哪个阵营。”

顾卿没敢应声。

风月便搓着镯子四处走动，左瞅右瞅。考虑着要从何处整把剑来用。

有了！

风月凑近热闹的马车，敲响了四四方方的小窗。

马车刹那间安静，不再晃动。隔音的结界也被撤下。

车窗上的布帘微微一动，云予安的脑袋瓜就探了出来。

小窗正好够装他的脑袋：“风月姐姐。许久不见，甚是想念~”

风月摊手：“魔剑借我。”

云予安收回笑，合上牙。脑袋一撤。

只见厚重的布帘晃啊晃，模糊不清地传出一句：“我现在有事不在，一会儿再和您联系。”

风月哐哐拍车厢板：“云娃娃，我很快就还你。明天就还！借我用一次吧、云娃娃。”

云予安一魔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
于是，车里又传出君清河的声音：“前辈……阿云他……真的有事不在……”

风月哐哐砸车板：“云娃娃、云娃娃，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呀云娃娃！今晚我就还你！你说句话呀。”

云予安开始表演切腹自尽。

于是，被威胁的君清河又道：“前辈……阿云把魔剑忘在须臾宗了。”

风月爬上车顶哐哐敲：“云娃娃，对付墨九渊的时候你还用了它呢，借我一次呗。不会给你惹麻烦的！”

眼看云予安即将上演掏心掏肺。

君清河揉着额角翻口袋，噼里啪啦地丢了五把灵剑出去。

风月轻快地跳下车顶，将灵剑一把把捡起收好，道：“这些小破剑太掉档次了，姑奶奶用不上。”

话毕。

又是几十把灵剑噼里啪啦地落下。

最后探出云予安的脑袋：“能给的都给了，姐姐自己看着用。魔剑是真不能借。”

风月边拾灵剑、边叹气：“这小破剑的质量真的很差。”

云予安边盖好布帘，边安慰：“量变产生质变，我相信前辈可以用它们创造奇迹。”

马车再度裹上了君清河的结界。

风月唉声叹气，捡得心烦。

捡完一半时，风月起身按了按腰。

一个‘不小心’看到了怼着手指偷看自己的顾卿。

风月嗖嗖投去两剑，胁迫道：“过来。”

顾卿看着扎坏在身前的废剑……咽了咽口水。

横竖是个死，先顺着老祖宗吧。

只求死得漂亮些的顾卿——同手同脚地去到风月面前。被风月一掌按到地上。

风月指着破剑堆：“捡。”

顾卿便一把把地开始捡。

风月：“捡快点！没吃饭吗！”

顾卿的小身板一下挺直的，汗毛立起。

加快手速的同时，委屈地来了句：“我真没吃饭啊……”

风月：……

“哦。本姑奶奶知道了。那你慢点捡。”

顾卿也不为难自己，说慢就慢。只是心中惆怅不已。

唉。

他就知道，这世上只有师父才会在意他吃没吃饭，穿没穿暖。

风月尴尬地搓着乾坤镯。

搓到掌心即将冒火，终于等到顾卿干完活了。

风月：“一共五十把破剑。”

顾卿：“好像是。”

风月：“刚刚在你身上浪费了两把。”

顾卿：……呵呵。

“我还剩四十八次出招机会。”风月收好剑，把垂在身前的长发卷成一把甩向背后。

通知道：“跟我走，去魔界。”

顾卿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：“去魔界做什么？”

风月却已抬脚离开：“你负责指认，姑奶奶负责砍人。”

指认！？

顾卿许久才反应过来：老祖宗是想带他去永绝后患。

“现在……就去？”

顾卿转头看看马车，又看看远去的风月。脚下徘徊了一个来回。

是跟老祖宗走？

还是守着师叔祖？

远处的风月匆匆折回：“怎么还不跟上？”

顾卿：“我、我……”

“别磨蹭了。”风月狠狠丢出乾坤镯，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