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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司马相公(1 / 2)

司马相公已经连演了十多场,虽然不如包青天一般火爆,却也是场场座无虚席,江耘自回了京城交了差,一直无事可做,朝堂之上,对于此事的争执还不曾停息,蔡京死死咬住不放,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。曾布等一干相对保守的大臣,也是不肯让步,坚持认为此举太过,不合国策。双方都不肯让步,事态便僵持在那里。江耘的大不恭之罪,因为是太后了话,终于不了了之。而河南的新制继续施行与否,也因为党碑之事不曾决定而一直悬而未决。

连着几日江耘都为此而苦闷,与其整日呆在园中,不如出来走走。经过汴京戏院的门口,想起自己还不曾看过司马相公,便买了一张票,进了戏院解闷。

汴京戏院又拓宽了不少,内里的环境与服务都比以前好上不少,四处的广告昭示着戏院的繁荣。看其中的观众,打扮各异,倒也雅俗共赏。江耘一进去,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耶律淳本来就面目迥异于常人,想不现都难。

“大个子,你怎么还不回去?”江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以耶律淳的身份,寻常人怎敢近他,被江耘一拍之下,吓了一跳,见是江耘,哈哈笑道:“原来是江学士,别来无恙?来园里几次了,都不曾见到你。”

“怎么,你找我有事吗?”江耘道。

“江学士果然贵人多忘事,你忘记了曾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?”耶律淳埋怨道。

“喔,报纸的事啊。不好意思,那天之后皇上突然派我去河南办点事,还来不及禀报圣上。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直滞留至今吧?”

“那倒不是。最近,你们那帮大臣在吵架,吵得把老哥那些事情都耽搁了。”耶律淳苦笑道。

江耘知道他所指的吵架是指树党立碑之事。又听耶律淳说道:“真不明白你们君臣都是怎么想的,公道贤明自在人心,是好是坏,岂是一块石头能解决问题的?变不变法,又和立碑有什么干系。再说,贵国神宗变了法,还不是败给我们辽国。”

江耘本来很想赞同他说的话,又想起自身的遭遇,佯怒道:“大庭广众之下,贵使慎言!”

耶律淳知道自己不对,摆着手道:“是我的不对,勿怪。”

江耘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道:“后头有雅座,不如一同坐着看戏。”

见江耘相邀,耶律淳爽快地答应了。耶律淳和身边的护卫交待了几句,随着江耘来到雅座。

坐定之后,江耘笑着说道:“园中也有戏可看,贵使怎么来此?”

“某爱去人多的地方,此处三教九流汇集,正可领略京城繁华。”

江耘一边看着戏,一边说道:“贵使可知我朝司马相公事迹?”

耶律淳明白江耘话中深意,赞道:“江学士使得好手段,司马相公一戏,本是醉翁之意。”

江耘盯着耶律淳,知道他虽是辽国使者,却颇有见地,便想听听他做为一个旁观者的意见,试探着问道:“喔,贵使说说看?”

“蔡相上书,立碑示威以助新法之势。朝中新旧之臣争诘不休,江学士莫要站错了队啊。”耶律淳一脸肃穆,盯着江耘。

江耘不置可否,轻松地笑道:“怎么,贵使认为江耘站错了队么?”

耶律淳见江耘自若的模样,叹了口气,真诚道:“站在国家的立场上,我希望贵国一切维持现状。蔡京深得人望,变法之势直比当年,虽说现时成败未定,但对于我辽国来说,终是不安。而且,从个人来说,我更不希望看到江学士因此而被人打压。”

江耘略显奇怪,说道:“为何?”

“因为我读过江学士那篇策试,对于两国边事之看法见微知著,眼光长远。宋辽两年和平百多年,却仍有人盯着旧国故地不放。贵国对西夏连年用兵,加上经济封锁,西夏已疲弱不堪,让我国徒生唇亡齿寒之感。按江学士的说法,今日之辽国、西夏之熟蛮,乃我大宋边地之盔甲以御生蛮之良器,实可引为援而不可有觊觎之心也!”

江耘心中暗笑,这个大胡子,倒背得顺溜。

“此乃江耘书生之见,如何能得贵使看重。既便是真知灼见,以我一人之力,又有何用?”

“江学士谦虚了。江学士深受皇上器重,且名动京城,相信用不了数年,必然高居庙堂。以后和江学士打起交道了,与公与私都方便。”耶律淳徐徐说道。

江耘轻笑道:“原来如此,难得贵使看重江某人。但如今局势,已容不得江耘韬光养晦。若此元祐奸党之碑真的树立,对新法推行固然是好,然朝堂风气,政治氛围则将败坏贻尽,士大夫奔走权门,投机之辈钻营取巧,国家大事一言而决。”江耘的心中,满是北宋后期的政治败局。

“不过依我看来,江学士的反击却没有多大效果,你看着底下这些人,只不过是花几十文钱来看场戏而已,他们对于政治并不关心,或者说根本没有资格关心。”

“是的,你说的没错。”江耘无奈地说道。

“江学士心中想必也知道,你还有一件利器不曾使出来。”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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