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墙,几乎从来没换过姿势。
他将水擦干,掀开被子躺在她身后,紧紧搂着腰,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。
第二天一大早,鄂尔多就把她叫醒。
胜衣基本都是睡到中午的,美觉被吵醒脸十分臭,耐着性子去洗漱。
她穿好外衣,随便盘了一个髻,憋屈着脸站在门口等他。
鄂尔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,拉着她的手一同下去吃饭。
待他们坐在桌前,胜衣十分诧异。
“……你这么早叫我就是下来吃饭?”
鄂尔多点点头,“当然,吃完饭我们再赶路,不着急。”
胜衣被气笑了,她忍不住一边吸着气笑,一边往上四处乱看,试图平复内心的气。
她气的不行,用手在面前从上往下慢慢一拂,换上了一幅蕴含着怒意,十分虚假的笑容,耐着性子说道:“以后早上不是要事不要叫我,我早上不吃饭。”
鄂尔多看着她这副样子,只觉得如此有趣还可爱,又捏捏她的脸,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叫你早起就是了。”
她不喜欢吃早餐,都是些油条饼包子,喝了两口粥便不吃了,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她就吃这么少,鄂尔多说她:“你这么瘦了得多吃一点。”
胜衣不想理他,没好气的对他说道:“你吃你的,别管我。”
她上了马车就靠着睡了,鄂尔多怕发髻鼓着硌她,便将她的簪子抽去了。
中午鄂尔多将她叫醒,她迷茫着起身,“到了?”
鄂尔多问她:“你饿不饿?饿了我们就去吃饭。”
她直接翻了个白眼,又躺了回去,“我不饿赶紧走吧,不要因为吃饭打扰我睡觉行吗?”
鄂尔多抿抿唇,“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,这一路上又要瘦不少。”
她闭着眼,“什么时候到?”
鄂尔多握着她的手,“或许得晚上了。”
胜衣摸了把后脑,发现簪子早被取了。
“我怕你睡的难受,就给你的簪子抽了。”
她直接趴在了鄂尔多腿上,靠着睡久了有点不舒服,“晚上到了我再吃。”
鄂尔多摸着她的头,“好,你睡吧。”
她睡的很安静,路上鄂尔多摸着她的头,看来自己带着她的决定是对的。
马车慢悠悠停下,砚耳掀开车帘,“大人…到了。”
车帘内,公主散着头发趴在大人腿上,大人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,正来回摸着她的头。
他轻轻拍拍腿上的人,胜衣被叫醒,撩了下前发,然后慢悠悠下了马车。
鄂尔多将簪子给她,胜衣拿过直接随意盘了一通。
胜衣跟着鄂尔多进入一家客栈,一行人先是坐在桌前吃饭。
胜衣刚睡醒,这一路赶的她头懵懵的,“我们还得多久到。”
鄂尔多将菜单递给她,“至少还得个五日,你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她接过那菜单,要了个听上去很好喝的白玉暖疆粥和菜,便撑着头继续看向窗外。
待菜上齐后,她先是喝了一口粥,结果差点喷出来,还好她硬生生忍住了。
鄂尔多有些着急,“怎么了?粥里有毒?”
胜衣强行将那粥咽下去,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,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,“这粥特别好喝,我第一次喝,你快尝尝。”
她喂到鄂尔多嘴里,结果他也是差点喷出来。
这粥是姜和白米煮的。
她笑眯眯的,“怎么样好喝吗?”
鄂尔多忍俊不禁,“好喝,你多喝些。”
他又拿来了菜单,点了一碗八宝。
胜衣拿起银筷吃饭,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也没什么好的,无非就是人群和摊贩,或者来往的马车。
她漫不经心往上看着,忽的发现屋顶上有个黑影。
她常年爬房顶,纵使他隐藏再好,她也一眼认出那是个人,正在看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胜衣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筷桶的一支木筷,用内力催动猛的朝那黑影刺去。
那筷子直插那黑影眉心,筷子生生插了个穿,一击致命,那人站不住,从屋顶上倒了下来。
待鄂尔多他们下去后,认出这人乃是之前办案结的仇家,不过他是他家的最后一人,剩下的全被他杀死了。
鄂尔多不由得抬起头,和窗边的胜衣对视,她还在桌前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。
砚耳他们直接将尸体扔在了巷子里,等着明天当地官府来收,便又上来吃饭,毕竟都习惯了。
鄂尔多上来后继续拿着银筷吃饭,他很是惊喜的问道: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胜衣一边夹着鄂尔多点的菜,一边撑着头,“我经常爬房顶偷听啊,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
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,“我还爬过你的,你刚到的时候,我从城门跟你们到知府,都没人发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