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法良收起图纸,冷冷地说:“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无论如何你都无法置身事外。跟,还是不跟?”
赵九看向丹阳子,这个道人正闭目养神。
该死的杨五山,该死的古今!
你们都是狗急跳墙吗?
这种事做起来之后,很可能会引起安全局的全力追杀,但凡有一点意外,所有人都别想活命!
没办法,只能跟。
夜深人静,星光微弱。
李法良、赵九、白依依、邹顺、齐欢等二十余人,分前后两路,摸至湘潭钱庄前后门。
值守的军士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对皇家钱庄动手,还以为是喝醉了的酒客,上前查问,谁知被人拔刀突然刺死!
这一批阴兵与白莲教徒都有武艺在身,下手狠辣,加上行动十分突然,值守的军士来不及呼喊,就已被杀。
值守房的军士正在休息,在睡梦之中就被人抹杀!
李法良打了个呼哨,安插在内部的伙计打开了钱庄的大门,一行人进入钱庄内部。
“周老六,管事和伙计呢?”
李法良问。
周老六嘿嘿笑了笑,指了指一旁的厢房:“我在饭菜里下了点料,他们现在全倒下了。李大哥,这是钱库的钥匙,快点去搬东西吧。”
李法良接过钥匙,看了看赵九、白依依,咧嘴说:“看吧,钱庄根本就没想过有人会对他们动手,这一次,我要搬空整个钱庄!”
赵九、白依依看着安静的钱庄,没有说什么,催促李法良快点。此时,邹顺、齐欢等人也从后门进入会合。
钥匙开门,锁落在地上。
推门!
李法良等人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,只见一个个黑乎乎的大箱子摆在钱库之中,周老六打了火把,整个钱库顿时亮堂起来。
周老六介绍着:“李大哥,这里的箱子里装满了钱钞,有些箱子里装的是白银、黄金,还有一些抵挡而来的珍宝,总共有五十二个箱子,我们一次根本搬不完。”
“搬不完就毁掉,我们没机会来第二次,时间紧迫,动手吧!”
李法良知道这种事根本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,贪心太多,必死无疑。
邹顺咧嘴,上前弯腰,就抓住一个箱子,用力一抬,不由得皱眉,然后卯足力气,再一抬,箱子还是纹丝不动。
搞什么?
自己这身力气,没三百斤也有二百斤,一个铁箱子竟然搬不动?
“啊——”
邹顺猛地用力,脸涨得通红,双腿开始哆嗦起来,也不见铁箱子有半点动静,不由得回头,大喘气:“这箱子有古怪,搬不动。”
“什么?”
李法良难以置信,其他人上前纷纷尝试,无一例外,别说搬箱子了,就是连个动静都没有。
“这是?”
邹顺将火把往下移,白依依看着铁箱子底部,发现铁箱子凹陷下去一部分,具体凹下去多深,不清楚,而这地面,竟是混凝土浇筑而成!
“这恐怕是钱庄的独特设计,想搬走箱子,恐怕不容易。”
赵九连忙说。
“那就把箱子给我打开,用麻袋将钱钞金银装走!”
李法良厉声说。
“钥匙?”
白依依将手伸向周老六,周老六摇了摇头:“我没箱子上的钥匙。”
“那钥匙在哪里?”
“这个箱子,没钥匙,只有密码……”
“密码?”
白依依瞪大眼,赵九吞咽了下口水。完了,这该不会是匠学院的怪才设计的铁箱子吧?
匠学院在密码锁设计上可谓是独具匠心,鲁班锁什么的都成了小儿科,他们开始挑战用字作密码,用拼音作密码,用字和拼音做密码……
白依依低头仔细看去,很想转身就走,娘的,这一定是变态设计的,不仅有汉字,还有拼音,还有数字,这密码根本就没办法解啊!
李法良盯着箱子外侧,看着左中右三排九宫格的外凸把手,伸手抓住一个把手,向上用力扳动,箱子里传出了“咔吧”一声,似乎有一条锁柱动了,随后,把手竟又回到了最初位置。
“去把管事抓来,审出密码!”
李法良不敢直接砸,此时夜深人静的,万一惊起动静,很可能无法脱身。
管事被抓来,周老六也没客气,拿刀子就刺穿了管事的手掌,阴森地命令:“把所有箱子打开!”
痛苦的管事还没惨叫出来,就被人捂住了嘴,又被威胁一番。
管事看着眼前一群盗匪,苦涩地说:“你们抓我也没用,这里的密码不是一个人能解开,要抓,你们至少也得把衙门户房的吏员、安全局百户一起抓来,三个人各守一份密码,谁都不知道谁的……”
李法良郁闷得想吐血。
难道说抢劫一个钱庄,还要先抢劫衙门,后抢劫安全局,最后才是钱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