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奎看着担忧与后怕的韩夏雨,笑着问:“那你当时为什么跑我身前?”
“我,我只是腿麻了。”
韩夏雨不承认。
朱文奎翻白眼,腿麻了的人还能如此麻利?
韩夏雨哼道:“你不应该宽仁,你父皇该杀人的时候,也没眨眼过。”
朱文奎坐了椅子上,摇晃了下双腿:“宽仁是给匠人看的,给天下人看的。我只是不让沈叔和姚师父他们当着我的面抓人,仅此而已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韩夏雨有些不解。
朱文奎带着几分狡黠说:“从突然增加的护卫数量,到沈叔跟着进入课堂,都可以看出来有人很可能对我们不利。但他们没告诉我们,估计是怕我们担忧。今日楠木滚来,方向出奇的精准,直对着我们,显然是一种预谋的刺杀,侦察兵不会放弃调查,姚师父也不会放弃一探究竟……”
南北大局
听闻朱文奎的话,韩夏雨委屈巴巴地说:“这么说你是故意放匠人离开的?”
朱文奎点了点头:“你也钓过鱼,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。”
韩夏雨很是不满,你一肚子坏水,竟然都不给我匀点,以后还不被你欺负的死死的?
张昺与平安听闻消息,匆匆找到张思恭、陈珪、姚广孝商议对策,侦察千户沈宸与百户鲁迁,安全局李明灿等悉数到场。
众人落座。
张昺、平安等人看向姚广孝。
在座之中,姚广孝是一个特殊的人。在京师时,他是天子近臣,委以重任,在北平又是营造新都的第一督造官,掌握着极大权利,加上此人不仅在工部挂职侍郎,更是詹事府的少詹事,杨溥是他的下级。
姚广孝见众人不言语,只好开口:“事情如何,想必你们也都听闻了。太子宽仁,不想殃及无辜,然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,定会有第二次刺杀。太子年纪还小,不懂得险恶,我们这些年长之人,身受皇恩,自当竭尽全力加以保全。沈宸,你们已经在调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