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马,如此挤压在一起,这是干嘛?
莫不是大明准备用马群、人群当盾牌?
骑兵没了骑兵的冲击力,失去了速度,那还算什么骑兵?
“可怜的……”
如果自己的骑兵如此布阵,哈里第一个抽刀砍掉他的脑袋,纵横沙场多年,再愚蠢的国家也没出现过如此愚蠢的将领啊,可偏偏大明出了……
不怪他们,听回回商人说,大明北征的时候,战马都死个差不多了,连在南京的那些王公贵族也只能骑小毛驴。就这样的地方,能培养出真正的骑兵才是怪事。
木图卢也看清了明军的阵势,不由紧张起来,我的乖乖,这群马人挤在一起是干嘛,他们以为打仗是背靠背取暖吗?
“弓箭!”
木图卢喊了一嗓子,决定给明军一个教训。
刘启夏不是傻子,却很愿意扮演一次傻子,因为没有人会认为傻子有杀伤力。可如果为了装傻把人搭进去,那刘启夏是不干的,见木图卢的骑兵越来越近,当即下令军士射箭。
木图卢抬头看着腾空而起的箭雨,几乎惊掉下巴,无他,大明都是傻瓜啊,隔着那么远你们也射箭?看,箭都落在前面了吧,没定力的家伙啊!
反击!
木图卢催马掠地,一根根箭被踩踏,木图卢张弓搭箭,身后骑兵整齐划一地射了出去!
锐箭腾空!
木图卢面色有些狰狞,想看着大明绝望的逃走。
但木图卢终究还是失望了,只见前面的大明骑兵纷纷掏出了盾牌,该死了,这是什么盾牌,竟然可以打开,遮蔽住了头与身,一个个盾牌举起,浑似一个巨大的铁盖子盖住了一片草原!
怪不得大明骑兵拥堵在一堆,感情这是为了防止挨揍的,得,既然如此,那就用马刀来解决你们吧!
刘启夏看敌人已经近至一百五十步,当即下令撤退,战马催促,朝着木图卢冲锋了几十步,然后朝向南跑,跑了……
木图卢瞪大眼,破口大骂,这都什么玩意,你们是不是来打仗的?
箭雨飞来,木图卢挥刀,身后几名骑兵坠马。
该死!
木图卢愤怒不已,自己还没砍杀大明的军士,却折损了几名自己人。
“跑啊!”
刘启夏催促着军士,带一百余人留在了最后,眼见木图卢冲了过来,陆兆抬起长弓,一个满月,箭便破空而去,咻,箭精准地射中了木图卢身下战马的脖子,战马吃痛猛地歪倒在地!
好一个木图卢,顺势摔下草地,手腕一撑,整个人便站了起来,抓住一个路过的骑兵就飞身跳上了另一匹马,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死去的战马,跑出一段路之后,让骑兵下去,自己催马追杀大明的军士!
“厉害!”
刘启夏看过这一幕,也不由地惊叹一声。
“继续吗?”
陆兆冷着脸问道。
刘启夏嘴角动了动,说:“给他点伤,别弄死了。”
“我来!”
钱姜说完,弓箭刚拉开,刘启夏眼神一寒,伸出盾牌挡在了钱姜身前,“叮”地一声,一支箭撞在了盾牌之上,一点火星陡然冒出。
盾牌落下时,钱姜猛地一转方向,弓弦骤动,箭矢直射向木图卢身旁的骑兵,那人竟矫健躲过!
“撤!”
刘启夏见对方越来越近,再不走就要被缠斗上,没有恋战,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钱姜有些不甘心,但还是拨转马头,跟着军队撤退!
人俯身,几乎贴着马背,战马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,马蹄飞快。
陆兆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对方的骑兵死追不舍,当头的就是那个摔下马都没事的厉害家伙,双脚勾住马镫,猛地后仰,两眼盯着“倒立”过来的木图卢等人。
风声从耳边擦过,敌人的箭矢从身旁擦过,都没有让陆兆改变姿势。
陡然之间,陆兆伸手,从马鞍的箭壶中抽出三根箭,左手握弓,搭箭拉弓,丝毫没有犹豫,便射了出去!
一弓三箭,破空而去!
木图卢猛地一惊,连忙侧身,整个人吊在马的右侧,见箭飞了过去,便坐了起来,可就在此时,瞳孔猛地一凝,一根箭飞至!
叮!
强劲的箭射中了肩膀,整个人不由地后仰,一旁的军士见状连忙去照看。木图卢拔出了肩膀的箭,撕开衣服看了看环片甲,竟被扎出了一个凹槽!
“该死!给我杀了他们!”
木图卢出离地愤怒了。
钱姜暗暗咬牙,还想出手,刘启夏喊道:“不需要出手了,对方的大军来了,我们快点撤!”
陆兆与钱姜见状,只好催马飞奔。
哈里确实放心了。
就看这一支大明骑兵的表现,哈里有十足的把握消灭大明在西域的所有军队。
“大明的军人,除了跑就不会什么了。”
哈里满是鄙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