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,那就好说。日后改改就是了,顶多加点支护,少死一些人,即使是死了,也先报给官府,而不是私底下处理。
这一日,朱允炆没有再议论矿场,也没有议论国事,只是陪着诸位藩王读书,直至下午时分,朱允炆才合拢了书,平和中送走了一众藩王。
刘长阁急匆匆走了进来,神色不定地交给了朱允炆一封急报:“阳江出事了。”
朱允炆很是平静,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,眉头微皱,旋即对内侍下令:“召解缙、郁新、铁铉、梅殷与陈挥至武英殿。”
刘长阁目光中透着伤感,随着朱允炆走出大本堂。
朱允炆让内侍留在后面,与刘长阁走在最前面,见刘长阁悲伤,开口道:“他们都是大明的英雄与功臣,你会在不久的将来知道,他们用自己的命给大明换来了什么。”
刘长阁心头有些压抑,低声喃出:“他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,为守护大明战死,是他们的荣耀。”
三道旨意宣战倭国(三更)
兵部。
擢升侍郎的古朴看着铁铉铁青的脸色,感觉到了一阵不安,不由上前询问:“部堂,发生了何事?”
铁铉将阳江战报的文书递给古朴,以满含杀气又低沉的嗓音说:“海贼,倭贼!若不彻底剿灭他们,为阳江战死的军士报仇,我铁铉就不当这兵部尚书!”
古朴看着战报,浑身打了个激灵,惊愕地问:“怎么会这样?”
铁铉夺过文书,大踏步走出兵部衙署,还没走几步路,便看到了匆匆出门的梅殷,拱手道:“荣国公行色匆匆,莫不也是因阳江之事?”
梅殷见是铁铉,连连点头:“刚刚收到文书,惊魂未定,阳江竟遭遇如此劫难,实在是令人痛心。”
“走吧,先去内阁。”
铁铉伸手。
梅殷一脸怒气,这种怒气倒不完全是因为阳江出了事,而是因为徐辉祖这才走了多久,自己接手五军都督府,这才刚刚熟悉情况,突然就冒出来如此大事件,这不是直接打自己的脸吗?
谁不让自己好过,自己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好过!
陈祖义?
这个该死的海贼怎么还没死!
倭人?
你妹的,腿不长,胳膊倒是伸得够长啊!
刚到内阁,就看到内侍传话,正好一路去了武英殿,至于水师副总兵陈挥,因为在长江边,想要过来还需要点时间。
武英殿。
朱允炆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铁铉、梅殷,又看了看平静的解缙与郁新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安抚几人等等陈挥。
陈挥听闻消息后,疾马入京师,入殿之后便跪了下来,厉声喊道:“皇上,臣请战!”
郁新与解缙皱眉。
朱允炆抬手:“起来商议吧。”
陈挥起身,站在梅殷身后。
朱允炆一脸严肃:“阳江船厂的消息想必你们也知道了,海贼陈祖义伙同倭国军士,悍然闯入阳江海域,对阳江船厂发动突然袭击,阳江所军士损失惨重,匠人被掠走二百余,船厂毁于一旦。说说吧,此事你们如何看?”
铁铉不等解缙、郁新说话,先一步说:“皇上,阳江船厂被海贼攻破,船匠被掠,若不以雷霆手段出手,有损我大明国威,此例一开,南洋将乱!臣请皇上动员水师所部,全力搜查,围剿陈祖义所部,务求全歼,以正国威!”
梅殷、陈挥站出来:“臣附议!”
朱允炆看向解缙、郁新,郁新犹豫了下,走出来说:“皇上,臣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,眼下水师主力去了西洋,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返回,以目前水师所部力量,只能护卫沿海重地,游弋南洋商船海道,若冒然抽调水师出击,四处搜寻,很容易造成破绽,反而给海贼可趁之机。”
铁铉皱眉,厉声道:“莫不是郁阁反对出兵?”
郁新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郁某并不是反对出兵,而是陈说事实。以当下水师力量,根本不足以广寻海域,一旦抽出力量进入深海,很可能是劳而无功,反是削弱了沿海布防。若海贼抓住机会,再一次对泉州,对太仓州,对天津发起进攻,这种损失我们可承担得起?”
陈挥走出,反驳郁新:“水师乃是大明之水师,眼下阳江遭遇劫难,水师却按兵不动,岂不是让水师背负骂名,成为天下耻辱?皇上,臣宁死不当王八,要当,就留下那些退缩之人吧!”
“你说谁是王八?”
郁新愤怒了。
陈挥毫不畏惧,顶了过去:“谁缩头,谁就是王八!”
郁新求喘吁吁,对朱允炆喊道:“皇上,如此粗鄙之人岂能在这武英殿中大放厥词!”
朱允炆脸色一沉:“够了,说事就说事,莫要影射他人。”
陈挥虽然受了呵斥,却没有半点收敛:“皇上,臣是武将,一个粗人,不会写什么太平文章,也不懂什么军国大事,只知道,谁要是欺负咱,咱们就应该跟他们干到底。”
郁新气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