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”
陈木白了一眼崔娘,连忙扒拉了几口,将碗筷放在食盒里,起身将铁锹拿了过来,又插在了流水口的位置,对崔娘道:“饱了,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崔娘见陈木如此,气呼呼地拿起食盒就走。
到了那一头,见刘瓜和女儿都还在,不由有些羞愧,刘瓜看了出来,打趣道:“脸红了哈哈,陈家媳妇你羞愧啥,你家男人可不是个无赖。”
“可是他堵住了水,你家没办法浇地了!”
崔娘感觉对不起。
刘瓜呵呵笑了笑,道:“我知道啊,你就没问他为啥这样做。若他真是无赖,我刘瓜早把他赶走了,还至于站这里陪女儿玩?”
崔娘不解,顺着刘瓜的目光看去,在陈家地头的北面田地里,一位六十余老妇与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在给挑水,后面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跟着,用水瓢给田里的庄稼浇水。
刘瓜叹息一声:“这地头不平,你家五十亩地,二十亩都是洼地,两边地都高,赵寡妇的地跟我家差不多,都是高地,水渠的水弱一点,就流不到地里去了。她家男人又生病走了,两个妇人收拾五十亩地多难,堵了你家和我家的水,她家才能有水啊。”
崔娘眼眶一热,转头看向自家男人,他就这么站在田头,平凡地当着自己的英雄。
陈木亲了一口小英的额头,没有说话。
虽说庄稼不等人,但人是可以等人的,这就是人与庄稼的最大区别吧……
崔娘的英雄
崔娘回到家,大女儿陈余就迎了上来,马尾不断摇晃着,一双粗糙的手伸出接过食盒,灵动的眼忽闪着光,笑着问:“娘,爹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他估计要等晚上了,去准备一斤豆腐,我给陈叔家送去。”
崔娘看着陈余,虽只有十四岁,却已似十七八的姑娘,不是长得快,而是操劳的多。
陈家落户宛平县,陈木与崔娘商量好了,陈木负责种地,崔娘负责摆个摊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