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沉默了下,又迈开脚步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朱有爋捡起短剑,仰头看了看天色,目光变得坚定起来。
郑大成回到安全局据点,下到地窖之中,看着靠在墙角的白莲沫儿,道:“一个时辰后,我们送你上路。”
沫儿微微点了点头,道:“你还没告诉我,是谁预料到我会回开封府。”
郑大成嘴角微动:“是谁让朱有爋回来的,你总应该知道吧。”
沫儿双眸一闪,长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看来大明的这位皇帝,竟还懂得‘情’之一字。都说帝王无情,看来他并不是如此。到了京师,我能见到他吗?”
郑大成冷笑道:“你想要见皇上,呵,痴人说梦。”
哗啦啦。
铁链牵动,沫儿站了起来,道:“我总感觉他会见我,若是我赢了,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?”
郑大成几乎不敢相信,看着沫儿说道:“你是不是忘记了,你现在是死囚,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。”
沫儿轻松地说道:“我只求你在我死后,替我看着朱有爋,不要让他想不开。以你的本事,这点不难吧?”
郑大成没有说什么。
霍良下了地窖,对郑大成低语道:“收到消息,周王朱有爋抢劫了商人的马匹与银两,已经出了南门,朝京师方向而去。”
郑大成有些惊讶,这个白莲沫儿到底给朱有爋灌了什么迷魂汤,以至于他如此痴情,甚至不惜违背朝廷禁令!
“马车已准备妥当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霍良再次禀告。
郑大成微微点了点头,看了一眼沫儿,道:“你最好是活着到京师,朱有爋知道你落在了安全局手中,现在已去了京师,若你死了,他就没活路了。”
沫儿惊愕了下,旋即轻叹:“多谢。”
郑大成没有说什么,出了地窖,安静地等待都司衙门兵马上马,然后将伪装好的十几辆马车,其中一辆跟着都司军队自开封城南门而出,其他马车在是在安全局的秘密带领下,从其他门离开开封。
在侦察之后,确系没有任何异常之后,郑大成才亲自带着安全局精锐,携白莲沫儿离开开封,并伪装为商人,一路走走停停,极是缓慢,半路之上,还接了个汤不平。
汤不平看着白莲沫儿,几乎想要杀掉她,正因为此人,安全局损失了不少人,还有大明军士!若不是她手中掌握着不少秘密,她早就死几十次了。
京师。
上天至少给朱允炆了一个完美的中秋节,不过也就这样了。
大宁军情的消息震惊京师。
朱允炆坐在奉天殿,召集百官议事。
以徐辉祖、宋晟为主的武勋,当即请命,愿带兵主动出击,尤其是宋晟,慷慨陈词,道:“鞑靼、瓦剌不过是败北之敌,也敢窥我疆土,当兴大军北伐,荡平哈什哈、阿鲁台!”
相对于武勋的积极请战,文官却表现的不温不火,不说反对出征吧,但也不支持。
吏部右侍郎毛泰亨出班,道:“皇上,北方有军情,自有大宁、辽东两地都司处置,若需兵力增援,可于关内调兵。至于从京师集大军北伐,臣认为不妥。一旦北伐,必调动大量民工,耽误农时,且今年户部支存已至极限,再出动大军实在有所不妥……”
宋晟当即反对:“总拿农时说事,莫不成瓦剌与鞑靼还需要等你农时过了才发兵来打?敌人就在关外,哪里顾得上那么多,若不打败敌人,日后所有农时都会耽误!”
毛泰亨有些着急,反驳道:“可我说的是事实,今年国库铺了那么多工程,哪里有余钱去打仗!”
宋晟喊道:“夏税不是已经在入库了?拿出来打如何不行!”
毛泰亨梗着脖子:“那是明年的开销,今年你们拿去打仗了,明年会通河还疏浚不疏浚,混凝土道路还修不修,宝船还造不造?”
宋晟急眼了,撸开袖子握着拳头,喊道:“洪武朝时也没见那么多叽叽喳喳的麻烦事,只要有战事,就应该倾力出击,直至敌人被打败或退走,还有什么可商议的?”
毛泰亨很想问问宋晟,洪武朝有这么多新工程吗?不知道这些地方每年都要耗费无数银两吗?
“够了!”
朱允炆有些头疼,找文官来谈论军事问题,简直就是自找没趣。
兵部尚书铁铉出班,严肃地说道:“皇上,臣对辽东、大宁与喜峰口一线颇为了解,知那里军士善战,有有守城之利,虽瓦剌鞑靼发动大军,然未尝不可一战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不出京军,只依靠辽东、大宁两个都司去对抗北元全部精锐?”
朱允炆盯着铁铉。
铁铉有些紧张,北元的实力不容小视,若瓦剌与鞑靼真的联合进攻大宁与辽东,再有一个白眼狼朵颜卫在一旁帮忙,只大明两个都司,真的能抗衡吗?
但仔细盘算,也未必没有胜算。
要知道大宁都司,除本部外,还有是十个卫,合计兵力超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