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了,他日有人架空皇帝都可能,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发生。
解缙平静地点了点头,道:“放心吧,每一份批条虽字数不多,但都有印信,且字迹没有出入,只不过是皇上提前准备的一些笼统话术。”
徐辉祖放松下来,既然如此,那宫中内侍也不过是传话人罢了,不足为虑。
“接辽东都司杨文奏报,言说朝-鲜境内有军队调动迹象,恐会生乱,魏国公怎么看?”
解缙请教道。
徐辉祖反问道:“解阁缘何不问青州,而问朝-鲜?”
解缙倒了一杯茶,推给徐辉祖,道:“青州白莲,看似势大,然则不过是干柴烈火,烧一把就过去了。不出一月,青州战事必会结束。倒是朝-鲜,事关大明东北安危,一旦生乱,不可不防。”
徐辉祖佩服解缙的才智,他擅长的不止是诗词歌赋,太平文字,还有睿智的思想与前瞻的目光,赞道:“解阁大才。不过朝-鲜内部事,我们不好插手,只能命令辽东都司加强警备。”
解缙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我们对朝-鲜国内的事了解太少,想要动作怕也太过滞后,无从影响大局。但无论如何,我们都必须确保一点!”
徐辉祖没有任何动作,只看着解缙。
解缙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无论谁成为朝-鲜内斗的胜利者,他都必须臣服于大明。若胆敢勾结朵颜卫乃至鞑靼,威胁大明辽东与关外,我们就必须请求皇上,下决心征伐!”
徐辉祖深深看着解缙,然后端起茶碗,品了一口,道:“茶凉了,要不换一杯?”
解缙笑了。
朝-鲜,松京。
李芳果沉默地坐在空旷的大殿里,桌案上的文书久久没有翻动,直至内侍通报礼曹典书金乙祥求见,才抬起恍惚的目光,说了句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金乙祥匆匆入殿,跪道:“陛下心忧之事,臣有法可破。”
李芳果嘴角微微抽动了下,不太相信地看着金乙祥,道:“有法可破?呵呵,难啊。”
自己的两个弟弟,怀安公李芳干、靖安公李芳远已然决裂,频繁的暗斗与攻讦,已逐渐升级为明争与不择手段,前几日,李芳干的一位官员就被刺杀于府邸!
不用说也知道是李芳远派人干的。
让李芳果有些可悲的是,别人争夺皇位与宝座,都是与皇上对着干,可自家两位弟弟争夺皇位,却根本不找自己。
连被他们斗争的价值都没有!
李芳果也想要稳坐皇位,也想要将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,可是,自己除了比李芳远、李芳干年龄大一点之外,什么都比他们小,势力小,声音小,能力小……
即便是如此,李芳果也想坐观山虎斗,想要寻找机会,等他们两败俱伤时,自己上台将胜利者干掉,自此江山稳固!
可问题是,李芳干是猛虎,李芳远是王虎,而自己是只猫啊……
哪怕是死了一只老虎,另一只老虎躺在血泊了,自己这只猫也没办法将那只受伤的老虎拖下台去。
已经没有赢的可能了。
李芳果心如死灰,暗暗下了决定,无论李芳干、李芳远谁胜出,自己都让出皇位,余生,就交给杜康吧。
金乙祥是李芳果的心腹,自然清楚朝-鲜国内的斗争形势,但他并不认为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,只要大明参与进来,承认并支持李芳果是朝-鲜正统国王,那一切都还有机会。
“陛下,若将一宝贝送给大明天朝君主,定能换取宗主国册封诏书,一旦拿到大明诏书,怀安公、靖安公也只能成为陛下左右臂膀,无可撼动陛下天威。”
金乙祥肃然喊道。
李芳果眼神一亮,来了兴致,问道:“什么宝物?快快拿来。”
金乙祥转身看向大殿门口,喊道:“让她入殿。”
李芳果不明所以,正有些疑惑,便看到有人入殿,仔细看去,浑身一震,惊艳之美令人沉醉。
只见一位身姿玲珑,肤若凝脂,犹如仙女下凡的女子,步步生莲而来,秋波流盼,勾魂夺魄。
曼妙的身段,纤柔的蛮腰,妩媚动人中透着的柔弱,红唇微动,皓齿吐兰,明艳照人。尤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,水灵灵中透着星光。
一袭长裙,宽阔广袖,开合摆动之间,宛若仙子,外在迷人的形体,内在诱人保护的独特气质,杂糅在一起,像极了画中走出的绝美佳人。
“伊真儿见过陛下,万望陛下金安。”
听着那轻柔入魂的声音,李芳果心动了,痴痴不已,直至金乙祥提醒才恍然,连忙对伊真儿道:“快起。”
金乙祥见李芳果如此失态,即得意,又有些失望。
得意的是自己所寻找的美女子,连帝王都无法拒绝,那大明皇帝定也会被征服,完成使命的可能性很大。失望的是,李芳果是自己追随的国主,他竟连美人关都过不去……
“陛下!”
金乙祥见李芳果盯着伊真儿,就差扑上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