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的事。
但如果自己主动提出来,那性质就不一样了……
听你的,听我的,这是两个性质,哪怕结果差不多。
善导终究还是没跳塔。
宁妃隐隐约约听到些内容,待靠近偷听的时候,事情已经敲定了,虽然她不清楚过程是什么,但当她看到鎏金纯银阿育王塔,看到阿育王塔中的“金棺”时,还是被惊得无法言语。
这里竟然真的有宝贝,还是佛教至宝,佛螺髻发舍利!
朱允炆很是满意,欣赏着精美绝伦的阿育王塔,还有那一团小舍利,对一旁不甘心的善导说:“你就不用装决绝了,我只取这一件,至于天宫中的舍利,就留给雷峰塔吧。”
善导无法相信这一切,追问:“你如何知晓雷峰塔有舍利?谁告诉你的?”
绝没有外传的消息,竟然泄露了。
对方不仅知晓存在舍利,而且还清楚舍利存放的阿育王塔,甚至连阿育王塔的模样都了如指掌!
朱允炆命孙栋小心收起阿育王塔,对善导随意地了句:“博物馆看过……”
善导搜肠刮肚,也没想到什么地方是博物馆,大明貌似没这个地名。难道说博物馆是个人名,历史上也没这个家伙啊……
宁妃闪烁的目光,透着渴望,暗暗记下一笔,又是一个从未出现的名词……
朱允炆问道:“雷峰塔冷清异常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善导也不客气,既然对方拿走了自己的宝贝,那也该付出一二,开口说:“去年夏日暴雨倾盆,雨水短时间汇聚于西湖处,而这里有些人家,根本来不及逃走,便溺死于此。”
朱允炆皱了皱眉头,道:“这与雷峰塔有什么关系?”
善导叹息,指了指不远处倒塌的屋舍,道:“是夜天降雷电,劈中了雷峰塔院,引发大火。大火惊动引来府衙衙役救助。正因衙役都来了雷峰塔,导致百姓告知府衙救助百姓时,延误许久,最终致使百姓罹难。”
朱允炆明白过来,感情就是消防队来救了你们的寺庙,没人去管百姓了,事情平息之后,百姓死了,你们却只损失了一些房子,这算什么事?
“受淹的可是那一片区域?”
朱允炆指了指西湖中的低洼处。
善导点头,道:“还有那里,那里,现在又修出了房屋。今年雨水不足,并未引起灾祸,若是再如去年雨势,他们还可能会出事。”
朱允炆看了看地势,又命薛夏拿出单筒望远镜,仔细看了看,最终叹息道:“一旦大雨如注,水流从四处汇聚而至,即便官府差人去救,怕也是有去无回,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住人,西湖也不适合改桑田!”
善导自然是清楚这一点,但没有任何办法。
“爷,杭州安全局千户罗显求见。”
薛夏上前,低声禀告。
朱允炆微微点头,示意让罗显上来,罗显看着朱允炆,几次都差点跪下,却被一旁的孙栋给阻止了。
“这西湖原本是碧波十里,眼下却只剩下了两三里湖水,大部都成了桑田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朱允炆询问道。
罗显见是问西湖的事,轻松地回道:“爷,这西湖改农桑是知府衙门的政事,对于这些湖田,官府都有登记造册,发放有地契,还按照一条鞭法,厘定了税额……”
朱允炆脸色有些难看,原以为西湖被侵占,是豪绅强行霸占,不成想人家是受法律保护的,成了合法的私田!
“虞谦对此也是毫无新见?”
朱允炆冷声问道。
罗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,但也不敢撒谎,回道:“虞知府认为农桑是好事,加之朝廷推行十优州府,杭州府想要位列十优州府,更重农桑。这两年,虞知府大力推动……”
“胡闹!”
朱允炆愤然喊道。
罗显扑通跪了下来,不知所措。
朱允炆抬头揉了揉眉心,有些头疼,这些人为了拿到一个‘十优州府’的名额,连西湖都敢毁啊!
发展不是不择手段,不是竭泽而渔啊!
你这把西湖给整没了,换来了眼下的收益,可你想没有过,这没了西湖,不出十年,这杭州不是大涝,就是大旱!
别小看西湖的作用,它的存在,关系着杭州地下水脉,关系着杭州生态,关系着杭州气候!
薛夏见有人上楼,命人拦下,护卫匆匆转来一封急报,看了看急报上的文字,薛夏有些不安,连忙上前,对朱允炆道:“京师急报。”
渐变的黄子澄
朱允炆挥手让罗显起来,西湖变成这个样子,也不是他的过错。
安全局有监察天下的权利,可没有办法干涉知府施政,而且从某个方面来看,虞谦所为也并不是胡乱作为,大明以农桑为主,人家劝课农桑有啥错?
接过薛夏递过来的急报,朱允炆只看了几眼,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。
宁妃有些担忧地看着朱允炆,虽然这几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