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多活二十年,一定要看到他领导之下的大明帝国,看看那千里江山是否如画!
“至于为谁做官的问题……”
朱允炆沉吟道。
解缙当即拱手,道:“自然是为皇上做官,在皇上的方略之下,治理万民。”
郁新、方孝孺等人没有反驳解缙,纷纷点头。
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,也是一个不容改变答案的问题。
这些人都知道孔孟之道,知道民贵君轻,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出为人民做官的话,这不现实,也不可能。
君权是最高的,民再贵,也得排队。
这是所有官员的一致观点,也是保证官员手中权利正当性、有效性的关键,没有人会傻傻地真的去相信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”的话。
承认这句话,就意味着民凌驾于君,凌驾于官员,谁愿意被百姓踩在脚下?
朱允炆看着解缙等人,凝重地摇了摇头,道:“为朕做官,自有其理,但这不应该成为最终的答案。朕希望思政学府告诉官员的是,他们做官,是为这大明做官,是为这大明江山,大明社稷,而不是为朕一人!”
解缙、郁新、张紞、方孝孺、姚广孝站了起来,齐刷刷地跪了下来,高声喊道:“吾皇万岁!”
有如此的政治觉悟,大明如何能不兴?
为大明!
一切心思,都应放在大明的当下与未来之上,而不应是蝇营狗苟,贪欲无度!
直至黄昏,朱允炆才与几人敲定了京师官员思想与政治学府大致,为便于授课,在解缙的建议下,学府设置在了翰林院。
就在翰林院搬桌子搬椅子的时候,旧港宣慰司的沈一元也在招呼着伙计搬运货物。
“都小心点,摆放好货物之后系牢固了,可不敢松了,即将返航,大家打起精神来。”
黄发财提着酒壶,一脸堆笑地走了过来,对沈一元招手道:“沈兄,还有多少货物?”
沈一元看着少了一颗门牙的黄发财,笑道:“再多货物也比不了老哥啊,听闻你找到了龙涎香?分兄弟一斤,给你万两白银如何?”
“呸,哪里来的龙涎香,别听人瞎说,倒是你似乎与满者伯夷的王公贵族极为熟络,用了什么法宝,让那些人将你奉为贵客的?”
黄发财有些郁闷。
一同去的满者伯夷,自己累死累活,带着伙计几乎都要把腿跑断了,连着十几天都只睡了一两个时辰,才装满了货物。
可沈一元倒好,整天喝着茶,带着伙计在海滩玩水,听说还和老婆一起玩沙子,快活至极,原以为这家伙堕落了,可没想到,满者伯夷的大将直接带来了无数货物,交给了沈一元。
这一幕惊呆了黄发财,也彻底让沈一元成为了南洋商人的代名词,就连满者伯夷的小孩子都知道南洋有个大明商人名为沈一元。
沈一元伸出手,讨要道:“龙涎香给我,法子就给你。”
“没有!”
黄发财断然拒绝。
龙涎香是自己下南洋最大的收获,合计不过二两,还被辽王朱植以一万两的价切走了一半,自己剩下一点,还要拿回家给老婆孩子开开眼,怎么能卖出去。
王忠富见黄发财与沈一元说说笑笑,也不打扰,站在港口看着自己的货船,一脸的期待与渴望。
满载而归!
呜呜——
低沉的军号声陡然传了出来,沈一元与黄发财止住话,连忙走到高处,眺望海面,只见十二艘大福船缓缓而归。
“是朱能参将的船队,也不知道他们找到陈祖义。”
黄发财低声道。
沈一元眯着眼,说道:“无论找没有找到陈祖义,我们都要回去了。这旧港宣慰司经过改造,就算是陈祖义再来偷袭,也能抵抗的住。施进卿也是一个有能力之人,他已整顿了军队,安全问题应是无忧。”
黄发财含笑点头,道:“沈兄,你说在我们回去之后,朝廷会不会正式解除海禁?南洋如此多的财富,朝廷不会舍弃吧?”
沈一元看着朱能的船队归航入港,对黄发财自信地说道:“海禁一定会开,我们也一定会再回来……”
想要驻牧权?不给
船队入港,军士纷纷上岸修整,朱能换了马,直奔宣慰司而去。
郑和、张玉、梁道明与施进卿正围着一张海图争论着。
施进卿不同意张玉直接北上的想法,道:“北面是满剌加的领地与海域,他们虽不如满者伯夷,但也有着强大的实力,且蛮横侵略,虽然陈祖义极有可能隐藏在这一片海域,可若大明船队北上引满剌加敌视,恐怕得不偿失。”
张玉据理力争,手指戳在海图上,指着满剌加以东的群岛:“陈祖义尾大不掉,任由他坐大,对于旧港宣慰司始终是个威胁,须早日除掉。至于满剌加那边,完全可以先给他们通个气,然后由这里找到并消灭陈祖义,之后向东北行进,返回大明。”
梁道明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