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权厉声下令。
身后骑兵闻声而动,一批军士下马,将卫宾等人给绑了起来。
朱权走向卫宾,厉声质问道:“朝廷有禁令,不允许商人给胡虏贩卖盐铁,你以大豆包裹于外,藏盐于内,看来是知道朝廷禁令的!知罪还犯,罪加一等,本王看你是活腻了!来啊,把他砍了!”
“王爷,不可!”
刘长阁连忙阻拦道。
“违背朝廷禁令,不杀留着作甚?”
朱权喝问。
刘长阁将卫宾护在身后,对朱权抱拳道:“此人身上还有许多疑点,安全局需查个明白,还请王爷高抬贵手。”
朱权脸颊上的肉抖动了下,道:“既然你都将安全局搬了出来,那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,克山,带他们回大宁府!”
房都司与海东青
大宁府。
安全局庭院之中,千户杨成等到了归来的刘长阁,刚迎上前,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,便看到了刘长阁身后跟着一群军士,还押着一群人。
“腾出几间房,我要审讯。”
刘长阁严肃地说道。
“大人,我们安全局是不能私自扣押与审讯犯人的……”
杨成低声提醒道。
刘长阁摆了摆手,道:“事急从权,晚点我会写一封请罪文书递送京师,去办吧。”
杨成见刘长阁坚持,咬了咬牙,安排人腾出房间,克山交了卫宾一伙商人与货物之后,便转身离开,安全局负责将人关入房间。
刘长阁面色严峻,对杨成问道:“我离开大宁这段时间,宁王府可有异动?”
杨成微微摇头,道:“并没有异动,兄弟们一直都在盯着。”
“那房宽房都司那边呢?”
刘长阁问道。
杨成愣了下,皱眉道:“大人,我们的重点不是盯着宁王府吗?怎么突然问起房宽?这段时间,安全局并没有过于关注都司衙门那边,房都司的动静并不太了解。”
刘长阁指了指院子里的货物,说道:“让人检查下。”
杨成虽是不知具体情况,但却十分信任刘长阁,安排人搜寻货物,没过多久,已调查清楚,百户蔡澜汇报道:“有十石食盐之多!”
“如此多?”
杨成几无法相信,亲自看过,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。
刘长阁选择越过都司衙门是对的!
这里是大宁府,是关外之地,很多物资只能靠关内运送,尤其是食盐。
而朝廷为了控制朵颜三卫,对于食盐的供应量都是极力管控,根本不会大规模提供给朵颜三卫,让其食盐“富余”。
而为了确保朵颜三卫食盐供应稳定,朝廷往往会在大宁府囤积一部分食盐,这些食盐,直接归都司衙门管理。
眼下有商人运输如此多的食盐前往泰宁卫,那问题来了,谁能提供如此多的食盐?
都司衙门!
大宁府中,只有都司衙门能一口气拿出如此多的食盐!
换言之,房宽有着极大的嫌疑!
在这种情况之下,再去联系都司衙门的人搞联合审讯,那岂不是给房宽补救的机会?
“我们的时间不多,都司衙门的人把控着大宁,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消息,抓紧审问,天亮之后送至都司衙门。”
刘长阁知道事情的紧急性,也清楚这件事不可能瞒下去,安排杨成提审卫宾。
卫宾是一个商人,不是一个死士,也不是一个硬汉,在杨成几番威胁与恐吓之下,已是汗流浃背,无法支撑。
刘长阁严肃地说道:“这些年来朵颜三卫壮大不小,青壮更是魁梧有力,这与你们走私食盐有关,你说清楚了,朝廷或许会留你一条命,若一直推诿搪塞,呵呵,那你将痛不欲生!”
卫宾连忙磕头,喊道:“大人,草民只是负责运送货物,其他一概不知啊。”
“不知,还是不想说?千户,把他的手卸了!”
杨成上前一步,抓起卫宾的胳膊便猛地一动,咔嚓一声,卫宾顿时惨叫起来,在地上翻滚着。
“不说,你的另一条胳膊也别想要!”
杨成厉声威胁。
卫宾连忙喊道:“我说,我说,我全都说,是房都司让我们去的。”
“房宽?!”
刘长阁豁然起身,目光冷厉,逼近卫宾,喝道:“你胡说!杨成,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了!”
“大人,我说得都是真的!”
卫宾恐惧地喊道。
“卸!”
刘长阁猛地看向杨成,杨成上前,抓住卫宾的胳膊便用蛮力卸了下去。
卫宾惨叫着,却又被堵了嘴巴,只能呜呜地喊着。
刘长阁盯着卫宾,阴森地说道:“在我刘长阁面前,你还敢撒谎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卫宾连连摇头。
杨成取下卫宾嘴里的布,卫宾马上喊道:“我说得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