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及消化,另一半脸又挨了一巴掌。
蹬蹬,扑通。
王文涛后退两步,跌倒在地上,看着走过来的乞丐,浑身颤抖起来,喊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太祖祖制,藩王无诏不得入京,无诏不得出藩城,禁止藩王结交京官,禁止藩王结交地方官员。王大人,你似乎忘记了这一切。”
乞丐冷冷地俯下身,在黑暗中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,对恐惧的王文涛说道:“安全局请你去喝茶,起来吧。”
“安,安全局?”
王文涛浑身发冷,刚想喊话,腹部挨了一脚,整个人几乎无法呼吸,一双发臭的黑布塞到了王文涛的嘴里,胳膊被绑了起来。
不多时,一辆推车走到了巷口,将王文涛装入麻袋之中,晃悠悠地便离开了。
乞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走出了黑暗的巷道,找了一棵树,便躺在树下睡了下去。
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地窖里,王文涛悠悠醒来,挣扎着,却如何都挣不脱绳索,整个人如“十”字绑在了柱子上。
“我乃是朝廷命官!安全局没有权利抓我!”
王文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喊道。
汤不平缓缓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王文涛,道:“安全局是没有权力抓人,不过那是在没有许可的命令下。王同知,我可以直接告诉你,你已经没有活路了,只凭你夜入藩王府,结交藩王,你就已经死了。现在的问题是死你一个人,还是死你一家人。”
“我根本就没有夜入藩王府!”
王文涛知道这个罪行的严重,一旦坐实,可就是背叛朝廷,私攀藩王的重罪,灭门都是有可能的。
汤不平摇头叹息,道:“你好歹也是一个文官,基本的真诚应该是有的,为何敢做而不敢当?王同知,你不会以为自己不说,安全局就拿你没办法了吧。”
王文涛看着汤不平拿起了一个烧红的烙铁,挣扎起来,却根本无济于事,喊道:“我是朝廷命官,再犯错,也轮不到你们安全局用刑!”
汤不平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书,展开在王文涛面前,道:“你看清楚,这是内阁批文,准许安全局在开封府境内,秘密抓捕、刑讯危害大明、危害朝廷、危害百姓之官员,上至知府,下至吏员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王文涛彻底恐惧了,文书之上,不仅印有内阁官印,还有一个私印,而那个私印,是大明皇帝朱允炆的!
这么说,皇上已经给予了安全局一切行动权限,虽然只是限于开封府内。
看来,皇上是真的打算对周王动手了。
“你就算不想想家中娇妻,也应该想想你那三个儿子,两个女儿吧?交代清楚了,算是将功赎罪,你的家人可以安然无忧。”
汤不平拿着烙铁,靠近王文涛的脸色,炙热的气息让王文涛歪着头躲避。
“我要见郁阁老!”
王文涛喊道。
汤不平拿开烙铁,缓缓说道:“没问题,但在这之前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王文涛摇头,喊道:“不见郁阁老,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“你是真的想见郁阁老,还是想要引郁阁老来这里,然后让有心人知道,你已经被抓了,也好想办法,提前一步转移你的家人?王同知,安全局在瞿佑身上吃的亏,绝不会再吃第二次,你的家人,已经被安全局的人盯住了,想走,走不了。”
汤不平严肃地说道。
王文涛颤抖着,精神有些颓然,畏惧地看着汤不平,哀求道:“你们不能对他们下手!”
汤不平用烙铁捯弄着火炭,道:“把事情说清楚,他们可以活命,否则,就是周王亲自求情,他们也必死无疑。再说了,你认为周王会为了救他们而暴露自己吗?”
王文涛低下头,低声道:“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汤不平点了点头,平和地说道:“很好,既然如此,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。伍九,看着他,不要让他睡觉。”
王文涛疑惑地看着汤不平,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,汤不平也不解释,走出地窖,看着破败的庭院,自言自语道:“丢了孩子,狼会着急吧。”
皇上是大大的奸商
京师,东水关码头。
李九将手插在头发里抓-揉着,一脸疑惑地看着李老三,问道:“谁家药铺能吃下如此多石灰,听闻后面石灰会更多。”
李老三老脸一笑,道:“不管是谁家的,只要少不了咱家钱饷,咱就搬。”
李九点了点头,这话倒是真的。
砰!
一袋水泥摔在了地上,麻袋破开,露出了灰白色的粉末。
李九连忙上前帮忙,找了个麻袋,重新弄好,让那人继续抗走,对一旁的李老三说道:“这石灰与我们见的不一样啊,怎么不是白色,而是灰白色的?似乎加了一些东西,你看。”
李老三从地上捏了一点残留的石灰,在手指头上搌了下,然后闻了闻,皱眉道:“好像掺杂了一些黏土,嗯,这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