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推开王文涛,道:“他可是重要人证,岂能出来吃饭,去,拿酒来!”
王文涛眼神一亮,连忙拿酒给赵恺满上,问道:“重要人证可是要保护好啊,若走漏了风声,被人知晓,就不安全了。”
“你放心,安全局看护的人,绝对安全。”
赵恺有些不耐烦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身体一软,酒杯摔在地上,人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,而另一个护卫,早已醉倒。
王文涛见状,转头看向房间,推开门,看着戒备的老船工,问道:“你不应该活着吧?”
老船工以为身份被识破,浑身一颤,厉声喊道:“你们这些狗官,害死了原武百姓,我就是死了,化作鬼也不会饶了你们!”
“原武?!”
王文涛眼神一寒,难以置信地看着老船工。
洪武二十四年的大水,吞掉了整个原武,百姓之家几乎全部罹难,后来重建原武,还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人口。
看样子,眼前之人竟是原武老人。
难道说,他知道当年之事?
“大人。”
王文涛还没有询问,身后便传来了声音,无奈之下,王文涛只看冷冷看了一眼老船工,便转身离去。
没过多久,雄武成便走了过来,看着烂醉如泥的两个护卫,直接掀了桌子……
郁新返回府衙,得知此事,召集了随行人员,面色阴沉地说道:“本阁一再言明,老船工是关键之人,没有我的许可,任何外人不得接触!呵,这才刚进入开封,就有人找上了老船工,雄武成,这就是安全局,这就是你保证的安全?!”
雄武成感觉自己的脸丢尽了,从未如此窝囊。
“大人,我们应该将老船工转移出去,知府衙门未必安全。那王文涛知晓了老船工是原武人,必会警觉,万一有人想要灭口……”
高巍有些不安地说道。
郁新沉吟一番,敲了敲桌子,缓缓说道:“除了府衙,我们能将他安置在何处?初来乍到,谁都不了解开封,此时去寻觅藏身之地,怕也会落入有心人眼中。依我看,还是在这府衙之中吧,不过需要加强守备。”
高巍见郁新坚持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“外出的人可打探到什么消息?”
郁新看向雄武成。
雄武成微微摇头,道:“周王在这开封城内并不扰民,百姓对其较为认可。虽然周王府征调了不少人,大兴土木,但也没出过苛责、殴民之事。”
郁新思索了下,问道:“知府这边呢?”
雄武成无奈地说道:“也没调查出什么问题,知府任毅、同知王文涛官声还是不错,虽谈不上爱民如子,但也算是勤恳善断,并没有发现有贪污、冤狱等事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开封府倒还是晴空一片了?”
郁新冷声问道。
雄武成虽不想承认,但却不得不说:“就当下安全局调查来看,是这样。只是我们进入开封时间太短,想要深入调查,这需要时间。”
“那就查,深挖!一个同知都敢窥视朝廷证人,其背后必有图谋。雄武成,你是安全局指挥同知,有权调查府衙乃至王府之事,既然皇上给了你权,那就好好用着。”
郁新按着桌子站了起来,威严地说道。
雄武成肃然答应道:“既如此,那便从王府调查吧。我总感觉,周王府里面的气氛有些微秒。”
“那就从王翰开始查起!他是周王府长史,必知晓不少事。”
郁新安排道。
雄武成微微点头,见郁新没有其他事,便带人离开府衙。
“洪武二十四年黄河夺淮,死伤无数,此天灾之下,是否存在人祸,必须调查清楚。万望诸位用心,走访暗查,以寻线索。”
郁新说道。
景清、高巍、宋礼等人纷纷答应。
同知王文涛找到知府任毅,屏退左右,面带不安地说道:“那个被安全局看管起来的人,是原武人。”
“哦。”
任毅淡然地答应一声,并不在意。
王文涛见状,低声补充了一句:“洪武二十四年的原武人。”
任毅顿时打了个激灵,瞪眼看着王文涛,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王文涛摇了摇头,说道:“府尊,我也不清楚,但我有一种直觉,此人极有可能知道当年之事,郁阁来这开封,很可能是带着秘旨来的。”
任毅起身,不安地走了几步,沉声道:“那一场水灾直冲原武,整个原武活着的人不过几十口,其中知情之人更是不可能活着,就算是有他一个人,也只是孤证,算不得什么威胁。”
“下臣知晓这些,只不过府尊,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。此人说不定是个威胁,若他真是当年原武吏员、匠人,知道背后的事,王爷可就危险了。”
王文涛严肃地说道。
任毅思索良久,问道:“当年事并不曾假于王爷之手,再大的事,也牵扯不到他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