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竟是脱鲁忽察儿的长子。
“完者帖木儿,不得无礼。”
哈儿歹骑马赶了过来,冲刘长阁拱了拱手,道:“孩子不懂事。刘经历莫要见怪。”
刘长阁哈哈笑了笑,并不介意,将腰间的刀取下来,递给完者帖木儿,道:“既然是佥事的儿子,还是要有一份见面礼的。”
完者帖木儿看着刘长阁,冷哼一声,抓住缰绳,踏过马镫,飞身便上了马背,拨动马头,冷冷地说道:“我完者帖木儿想要的,是打败你,然后拿走你的刀。如今你因父亲而给我,是可怜我吗?这样的刀,已经配不上我,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
说完,完者帖木儿便打马远去。
放大镜与大眼怪
落日余晖,投向宫墙最后一抹温柔,灯火初上,奉天殿中走出百官,一个个精神饱满,兴致勃勃。
解缙走向徐辉祖,笑着招呼道:“魏国公,今日如何都不能走脱啊,望春楼,一醉方休。”
徐辉祖一脸红光,拍了拍胸脯,叹道:“能等到解阁请酒,可是罕见啊,不得不去,宋都督,一起如何?”
宋晟看向解缙,打趣道:“阁老不邀,我哪敢去……”
解缙甩了甩袖子,有点沉,道:“今日,谁想来,皆可,我解缙请客!三大国本已定,我大明万民都将共唱国歌,共仰国旗,他日功成名就,还可佩戴国徽!如此国之大事,若不醉倒一番,岂不遗憾?”
宋晟感谢道:“既然阁老如此说,那可不要后悔。”
解缙毫不在意,后悔?
自己可是准备了几百两银子,就这几个人,能喝多少酒?
一个时辰后,解缙木然若呆,神情恍惚。
自己只不过是请几个人吃个饭,为啥成了包场子了?
包场子也就罢了,我什么说过所有人的账都算在解府身上?
徐辉祖你大爷啊,为啥三大营将领都来了?
还有那些大头兵……
还有姑娘……
“阁老就是阁老,雅量无双,感谢解阁老。”
徐辉祖喝高了。
“云从龙,风从虎,功名利禄尘与土……”
宋晟也喝多了,高声喊道。
好好的酒楼,传出一阵阵滔天的怒喊声。
国子监大庆,杨士奇亲自招待国子监,就连一直忙碌于京师初等学院,始终无法抽身的徐妙锦,也被杨士奇请到了国子监。
国子监能参与国本之事,一个关键的人物便是徐妙锦,这个功劳是任何人无法否认的。
李志刚高举酒杯,庆贺国子监的胜利,庆贺国旗、国歌、国徽的诞生。
马恩慧下令巾帽局、针工局、内织染局,全部停工,转而制作国旗。
京师之中,无数染织厂听闻消息之后,更是自发行动起来,问清楚了国旗样式,连夜投入到国旗织染之中……
兵仗局、科技局、御用监则负责国徽制作,国歌的文本,更是被书坊雕刻刷印,流传于京师内外……
坤宁宫。
朱允炆疲倦地吃了两口饭,便再无胃口。从早到晚,一直都在忙碌,在处理过三国本之事后,还需要批改积累的奏章,直至半夜才回后宫。
马恩慧并没有休息,而是拿着针线绣着一面国旗,见朱允炆来了,便安排人准备热水,劝道:“皇上应早点歇息,不可如此熬着。”
朱允炆坐了下来,拿起马恩慧尚未绣成的国旗,问道:“皇后认为这国旗如何?”
“极好,臣妾准备亲自绣一面国旗,就插在武英殿。”
马恩慧含笑道。
朱允炆看了看尺寸,微微摇头,道:“朕倒是有个想法。”
马恩慧嘴角含笑,道:“皇上的想法,定是极好的。”
朱允炆张开双臂,比划了下,道:“皇后应该弄一大国旗,长九尺,宽五尺,到时,朕在奉天殿外设一个国旗杆,将这国旗悬于顶端,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国旗所在。”
“皇上所思极妙!臣妾这就去找贤妃、宁妃商议,争取早日拿出大国旗。”
马恩慧说着便想要向外走去,却被朱允炆一把拉了回去。
“已经入夜了,便不要惊扰她们了。明日一早再说,朕累了,陪着朕。”
朱允炆深深地看着马恩慧,马恩慧张了张嘴,微微点头,轻柔地说道:“那臣妾侍奉皇上就寝。”
第二日没有朝会,朱允炆难得晚起一次,正用早膳时,淑妃的信便到了,马恩慧看过之后,对朱允炆说道:“淑妃已经与句容郭、骆、刘、王等家族商谈妥当,他们愿扩大石灰窖规模,并作价四钱一石,大量提供石灰,同时承担运输。”
朱允炆接过信件,看了一遍后,道:“这个价格还是很合理的,至于运输,并不需要耗费太多人力,走秦淮水,可以直抵京师。那皇后便代朕给淑妃回个信吧,便说京师递送银子,货到银到。”
“皇上不亲自回了?”
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