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算是油锅里滴水、炸开锅了!
“真的假的?这人没打听我们秋哥喜欢什么类型?”
“要不我现在装作扫大楼的,下去把他东西全扫了!”
“别别别,别乱来!照我说,秋哥你要是不想上明天的表白墙热门,直接从c门走,绕点儿路回公寓。”
秋时雨也想着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凭什么别人当众告白他就一定要停下来?
先不说这份取向对不对得上,就这样的方式,秋时雨是一丁点儿也不喜欢!仿佛把人架在火上烤,又好像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猴子。搞这么一出,也不知道是满足了谁的表演欲,反正秋时雨尴尬地起鸡皮疙瘩。
他这腿才刚刚迈出教室,打算和同学换一个出口走,就听到有人飞快地跑过来,从后门往里看,急声问道:“秋时雨走了没?”
“没呢?秋哥刚刚还在!”
“秋时雨,有人找——”
两人同时探头,隔着教室对上视线。
这人不是萧苏寒又能是谁?
课表上说秋时雨这节课在实验楼机房,结果他去了机房扑了个空,才知道临时换课回到了教学楼。要不是萧苏寒体力好,经得住大半个校园来回折腾,他怕自己好不容易赶上时,人已经被吃瓜群众包围在了热闹中心动弹不得……
萧苏寒也是真急了,上前来拽着秋时雨就跑走了。
“谁啊?”
“秋哥室友。”
“那没事儿了。”
“放假了家人们,下周见!”
少了主人公,教学楼下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徒然破开一个口子,大家七嘴八舌地道:“秋时雨下课就走啦”、“没看到秋宝啊,可能走别的门了吧”、“散了散了,天干物燥,整这些万一起火了怎么办?”……
要告白的那位大兄弟也懵了:“他真的走了?”
“真走了。”
他偏不信,硬是守着那些东西等到第六大节课开始,才被保安和保洁一人劝、一人拉,强行撤离了现场……
秋时雨被萧苏寒一路拽到东操场,二人才停下脚步。
此刻的霞光由金转紫,大团大团的云染上浪漫又神秘的色彩,挤挤攘攘地挂在天边。没有离校的学生们绕着跑道慢悠悠地散步,草坪、看台上多得是成双成对的,还有人搬了乐器、麦克风在弹唱。
“你还没走啊?”
“我要是走了,明天你就该上表白墙热门了。”
秋时雨抖着肩膀尴尬一笑:“没有那么夸张。”
萧苏寒取下他的帽子,随手揉了一把狗啃刘海,又给人重新戴上。
“去到地方记得在群里报个平安,别玩着玩着就失联。”他也不知道自己操心这些图什么,侯岳的车都停在校门口了,还是跑了这么一趟,就为了交代些有的没的。
“酸哥,我再过几天就十八了。”
萧苏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!礼物在路上了,当天一定送到你手上。”
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圈,靠近跑道出口时,秋时雨果然拐了过去,朝萧苏寒挥挥手:“你集训加油,我先去吃饭了。”
男孩子之间的确不适合掺杂矫情的气氛。
秋时雨隐约能察觉到一点儿,他不是很能适应这种变化,索性直来直去、以“直”应百变,不管谁使出什么百转千回的招数,都能干脆利落地把气氛瓦解殆尽。
萧苏寒目送他走远,直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到第二轮了,才接起电话。
“来了,别催……”
要不是怕晚高峰堵车尿急,侯岳都要点第二杯奶茶了,他看萧苏寒又是一脸丧气模样坐下,甚至都有点儿习惯了,故意逗他:“a大的课有这么难?”
萧苏寒答非所问:“哥帮我把东西签收了?”
侯岳点头:“生怕给你磕着碰着了,放在地毯上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作为队长,侯岳充分发挥职责,从各方各面关怀这批小将,又试探问道:“你有情况了?”看着也不像啊!
“哪有!”萧苏寒矢口否认。
“行吧,没有就没有。”
侯岳开上大道,单手把安排表丢到副驾人身上,目光直视前方路况,随口交代道:“你之前说有事儿要单独请假出去,集训总办这边原则上是不同意的,但特事有特办,其他时候安分点儿,关键时刻才能放你请假出门。”
言下之意,9号之前都给哥按捺住!
萧苏寒点点头,闷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但作为师兄,侯岳又要多问一句:“你请假出去干嘛?国庆收假后学校那边还给你额外留了一周的假,别告诉我这么快的功夫就认识了哪个校外的妹妹。”
“哪有什么妹妹……”
“我说呢,否则乐高送出去,谁乐意拼那八千一万块?”
萧苏寒一时间语塞,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不会越描越黑,有气无力地道